應該是小時候時常面壁思過吧,通常那樣的時候我只是裝模作樣,
假裝在反省,那年紀的小孩應該也不會反省,只希望時間趕快結束。
我不能生氣,不能有情緒的表露,因為那表示反省不夠。
事實上沒學會反省,反倒熟練了壓抑,以及面無表情地與自己對話。
由於太早開始練習,以致於必須產生好幾個我,並且可以互相對話。
另一個早開始練習的是面對失望,除了小孩不能承受的之外,幾乎是零了。
這個不行那個不行,除了不再提出要求,
倒也學會了將細微的表情與聲音換算為實際該保持的距離。
沒察覺該和別人一樣的已漸行漸遠,察覺時也過了發育期,
這當成第一次對人生有所體悟的內容也實在殘忍。
到底什麼是幸福?若不與自己更不幸的人比較,那幾乎也是零了。
實驗是有趣又殘忍的笑話,一直扭曲身體,直到感受痛楚,
才發覺自己的靈魂住在裡面。